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遍山满岭的梅花和荷香 ——评王晓波的爱情诗

更新时间:2017-04-01 作者:周瀚

今年是新诗诞生一百周年,在这一百年间,关于新诗的讨论从未间断。白话诗作为打破传统格律的新形式出现,开创了社会新风气。新诗需不需要押韵?新诗如何吸收旧体诗的美学观?新诗如何借鉴西方的现代主义创作手法?这些问题至今仍引发人们的思考和讨论。当我读到王晓波的爱情诗时,不禁豁然开朗。他描写现代人的爱情,诗歌充满了悠悠的古典韵味。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新诗在继承和发扬古典诗歌的优良传统后,可以绽放出绚丽的光彩。

王晓波爱情诗的中心意象是花朵和美人。一方面,他眼中的美人是一朵朵娇柔羞涩的花朵。另一方面,眼中的花朵又是一位位倾城倾国的美人。虽然将美人比喻成花朵,将花朵比喻成美人在中外写作技巧上较为简单和老套。但王晓波却将比喻赋予了中国化特色,以梅花和荷花来形容美人,令比喻充满了中国特色。中国诗人自古以来盛赞梅花和荷花。梅花不畏风霜和雨雪的高贵品质?被诗人赞不绝口。如南宋陆游有多首诗词咏梅:“幽谷那堪更北枝,年年自分着花迟。高标逸韵君知否,正是层冰积雪时?!保ā睹坊ň渲罚┍└哺敲坊ǎ孟悦坊ǖ南梢菰献?。陆游最欣赏的是梅花不屈服于寒风酷雪的高坚气节:“雪虐风号愈凛然,花中气节最高坚。过时自会飘零去,耻向东君更乞怜?!保ā睹坊ň渲罚┮约懊坊ú慌露始岛痛莼俚母呓嘈愿瘢骸拔抟饪嗾?,一任群芳妒。零落成泥碾作尘,只有香如故。”(《卜算子·咏梅》)李清照亦曾赞美梅花非群花可以相比:“共赏金尊沉绿蚁,莫辞醉,此花不与群花比?!保ā队婕野痢罚?。荷花亦以品德取胜??北宋周敦颐在《爱莲说》赞扬荷花:“出淤泥而不染?濯清涟而不妖”。荷花的美姿同样吸引人,不少诗人喜欢将荷花与古代美女甄宓(洛神)、文君、西施等等相提并论。如隋代的辛德源《芙蓉花》:“洛神挺凝素,文君拂艳红。丽质徒相比,鲜彩两难同。光临照波日,香随出岸风。涉江良自远,讬意在无穷。”又如晚唐皮日休《咏白莲》:“细嗅深看暗断肠,从今无意爱红芳。折来只合琼为客,把种应须玉甃塘。向日但疑酥滴水,含风浑讶雪生香。吴王台下开多少,遥似西施上素妆?!苯缀杀扔魑刈钡奈魇?美丽动人。古人吟诵梅花和荷花形神兼备,王晓波沿用梅花和荷花这些传统的美好意象,但他比古人更痴情,以真摰而炽烈的爱情灌溉意象。于是他的爱情诗突破了传统,花朵和美人融为一体,美人似花,花似美人;情为花开,爱为人长。诗歌美轮美奂、感情浓厚、意境优美,充满了古典的中国味,耐人咀嚼。

试看他的《我叫你梅或者荷》:

无需要太多???期盼相逢

纵使千里独行跨万水越千山

纵然旅途???千里封冰万里雪飘???盼只盼

遇见一名叫梅或者荷的女子


无需要太多????祈盼相逢

不惧畏独行千里险阻满途

不畏惧万里无路???觅前路

心中有光??定能看见光亮??盼只盼

遇见一名叫梅或者荷的女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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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梅的不畏苦寒有荷般高洁清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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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叫你梅或者荷》表达了理想中的爱情对象,是一名叫梅或者荷的女子。她既要有梅的不畏苦寒?又有荷般高洁清芳。这在现实中几乎不可求,虽然现实与理想存在一定的差距,但王晓波却从来没有放弃这种向往。他在不少诗作中反复吟诵梅花和荷花?近于痴迷的状态。如《谁能及这青梅竹马》的第二节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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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发梢有七彩的虹

你的面容如百花中含苞的荷

你走过的小道青梅正飘香

此刻?竹竿为马?钻木为火

鱼猎?扬穗?生生不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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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如《梅花的讯息》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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铺天盖地的寒??彻骨的冷??还有

冰封大地三尺的雪

可你却绽放了??绽放得不畏风霜

送来一段香??逸自你的苦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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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月某天我凝望你

分明看见一朵梅

在你宇眉间绽放春天的

讯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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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的每个阶段对爱情的理解并不一样。王晓波在三十岁结婚,而人近中年?爱情诗的产量甚丰。他抒写的不是一般少男少女的爱情,不是写给具体的某一个人?而是对理想爱情的构建。这种理想主义的爱情观是诗人历经年华的洗礼,对感情的体会和理解加深,在诗作中寄托了美好的情思。反观当代诗坛,现代人将爱情诗等同于身体书写,热衷于描写下半身和欲望的抒发,宣泄感情,近乎赤裸的状态。像余秀华《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》,“睡你”一词是那么的粗俗,丝毫不能引起审美意识上的愉悦。在王晓波的爱情诗里,是找不到女性身体和情色的描写。他眷恋梅花和荷花,是如此的高雅洁净,仿佛与这个哗众取宠、物欲横流的时代脱节。这是多么难得的超凡脱俗!王晓波以他高雅洁净的爱情观,超越了世俗的身体描写,超越了性爱?是爱情诗的一股清流,净化当今的诗坛。

?相信爱情的人,诗歌充满了正能量。?王晓波对于爱情的参悟?来源于他的世界观,那是带有浓厚的禅意,是化不开的前世今生情意结,以及是三生三世的守候。在跨越时空的感悟中,他相信爱情?歌颂爱情,在他笔下的爱情是那么纯真、美好。如《相信爱情》的第二节:?

佛说缘定前生?几多前尘往事

几回人闲桂花落

千百次凝眸换来今生的擦肩

浮生多变

别问??别再问

今生相遇是缘是劫?

诗人的创作可以反映出他对传统文化的吸收程度。王晓波热爱古典文化并深受影响,在思想意识里积淀古典文化的精华。他在大学攻读法律专业,毕业后做公务员,好像学习和工作与诗歌无关。但他天生是一位诗人!他的诗歌完全抛弃严密的逻辑思维,充满深厚的文化底蕴、典型的中国意象和优美的意境,这些都证明了他是一位根植于传统文化的诗人,一位饱读诗书、文质彬彬的才子。他的《传说》化用了《石头记》和梁山伯与祝英台化蝶的故事,尽显浪漫。在端午节,他赋诗缅怀屈原。他从南山归来,采摘了满口袋的蝉鸣和幸福。他本身就是一首诗!?过着何其幸福而简单的美满生活。

综观王晓波的爱情诗,清绮秀美,既像荷花出淤泥而不染,又像梅花清香传万里。既有对理想爱情的浪漫追求,也有对平凡现实的真实反映。在现实中,他也是普通人,过着平凡的生活?!镀匠P摹沸鹗隽怂推拮酉衤煲仙畹帽拔?却在爱里滋养和成长。这是相濡以沬的爱情,平凡却非常感动人。他的诗句优雅美丽,如《烟雨西樵山》:?“一池荷花/洁白着/爱情的芬芳”。又如《一盏不熄的灯》:?“百年之后???那些诗句还伴着体温//栖息着一段段无瑕的情感/我们与一首首诗歌相拥在一起/没有哪一种风霜/能够吹熄爱情这一盏灯火”。有时他直接化用古人的诗句,如《相信爱情》:?“在空山新雨后几度怅望”和“几回人闲桂花落”。古今诗坛皆出现借用古人诗句的现象?但要创造性地使用还是有一定的难度。北宋晏几道将五代翁宏的《春残》中的两句:?“落花人独立,微雨燕双飞?!比谌肫浯省读俳伞?,述说对小苹的思念之情,成了清代谭献称誉“千古不能有二”的“名句”。又如毛泽东《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》的结尾两句:?“天若有情天亦老,人间正道是沧桑?!庇锍鎏拼詈亍督鹜扇舜呛焊琛罚?“衰兰送客咸阳道,天若有情天亦老”,亦为成功一例。希望王晓波更上一层楼,在化用古人诗句、增添诗歌的韵味之余,努力创造出自己的名句。

王晓波在爱情诗方面不懈探索,创作诗歌体小说《给爱情插上翅膀》,诗歌充满小说情节,扩大和深化了诗歌的内容?吸引读者的兴趣。可见他在继承传统文化的同时进行大胆的创新。希望他继续努力探索,将传统和创新改革完美结合,从而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,为新诗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。? ??

(周瀚,祖籍海南万宁。广州暨南大学学士、英国纽卡素大学硕士、广州中山大学文学博士。香港作家联会会员、《香港诗人》副主编、香港诗人联盟副社长。曾获世界华文诗歌大赛等奖项。著有诗集《灵魂,在阳光中飞舞》、合著诗集《香港十诗侣》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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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晓波爱情诗选(12首)

????王晓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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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相信爱情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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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空山新雨后几度怅望

在浔阳秋瑟中几分相送

隔着多少春秋?千百度?遥望

枯禅苦等中

洒落了多少唐风宋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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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说缘定前生?几多前尘往事

几回人闲桂花落

千百次凝眸换来今生的擦肩

浮生多变

别问??别再问

今生相遇是缘是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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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度彩霞满天

几许风雨满途

撑伞默然走来

盼只盼?能与你途中遇见

相信爱情?相信未来

你我能在途中遇见

只盼与你途中遇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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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(原载《绿风》诗刊2015年第5期;《诗歌月刊》杂志2016年第2期;《2016中国年度好诗三百首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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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沉香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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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喊一句???桃花便开始

飘零??水流湍急?

轻舟已远?

相见恨太晚

茶香已冷??雨线缥缈?

此刻??再喊一句??

夕阳已西下??

何时重逢赋诗暖香

相聚或许是在天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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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如沉香袅袅在心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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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原载《诗林》杂志2016年第1期;《诗歌月刊》杂志2016年第2期;香港《圆桌诗刊》总第51期(20163月);《2016年中国微信诗歌年鉴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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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江南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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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??多荷多莲

荷叶田田倚天碧

总是错把每朵红莲

看成伊??羞红的笑脸

又把随风的那朵白莲

看成伊??盈盈的背影

多蜻蜒?多蝴碟

又多燕子的江南

再仔细也分不清哪只是伊

好想??问一问

那飘逸的风筝

伊却缠着那根绳线不放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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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原载《诗林》杂志2017年第1期、《南方日报》2017126日《海风》副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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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叫你梅或者荷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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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需要太多?期盼相逢

纵使千里独行跨万水越千山

纵然旅途??千里封冰万里雪飘??盼只盼

遇见一名叫梅或者荷的女子

?

无需要太多??祈盼相逢

不惧畏独行千里险阻满途

不畏惧万里无路??觅前路

心中有光??定能看见光亮??盼只盼

遇见一名叫梅或者荷的女子

?

她有梅的不畏苦寒有荷般高洁清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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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原载《诗潮》杂志2016年第1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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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平常心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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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听到爱情二字

便会想到花的模样

你的神态。仿佛世上

所有的美好就在面前

一只蚂蚁正在辛勤劳作

试图穿越一个冬天的漫长

像蚂蚁,我们依然生活得卑微

却拥有平常、安心、欢乐

在爱里滋养和成长

像两只蚂蚁不亦乐乎

一切变得踏实而美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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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原载菲律宾《世界日报》2017124日《文艺》副刊;《中山日报》2016221日《文学周刊》;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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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听雪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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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听到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了

漫山遍野天地无垠雪白??当我推开车门

当我触摸着飘雪置身生命里的素色

我曾思量假若雪花有天袅娜在你发梢

这爱情是否比世上最纯洁的花还要纯粹

多年后回望那扬扬洒洒纷飞旷野的大雪

多遗憾你没有和我共同沐浴雪花的快乐

某年某日你远赴??雪国

我却安座北回归线以南的岭南一隅

遥想多年前大兴安岭雪源的大雪

不知是安恬宁静开心??还是遗憾

你听听??多年前纷飞的大雪

现在还是开出了禅意的雪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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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原载《诗林》杂志2015年第3期;《南方日报》201542日《海风》副刊;《诗歌月刊》杂志2016年第2期;《2015中国诗歌选》;《中国当代诗人代表作名录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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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爱回来过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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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美的鲜花也会凋零

再美的青春也会老去

再美的影剧也会结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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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爱说

在你累了??在时光停滞

神思空白??无言的时刻

风说

爱跑得比飘浮的叶子快

爱回来过

爱说??你如她一般年轻

爱说??她回来过

爱说??你如信仰一般年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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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黄昏??在黄叶

倦意飘荡的一刻

在人们感到?

生命如白开水

一般??凉时

爱说??她回来过

有缘的人?总会遇见

爱回来过

我想

你定如她一般美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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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原载《意林》杂志2006年第22期;《南方日报》2006923日《海风》副刊;《华夏诗报》200612月;《中国作家》杂志2016年第6期(总第504期)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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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《家书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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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乡地瘦水缺

供小儿读大学

我孤身南下

赚钱维持家计

每逢小儿寒暑假期

老妻?。?/span>

你夜不成眠

识字学习

盼早日能写家书给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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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

收你来信

泪水扑湿皱折信笺

三载相思苦泪

五十载岁月老泪横秋

家书一封抵万金

语句里??字迹间

藏绵绵思念

带家乡黄土干涩气息

过玉门??跨阳关

攀山越岭

来到四季如春岭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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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日里

你锄地挑担

不让须眉汉子

来自丝绸之路的字只

每一横???每一竖

却那么纤巧

是家乡的石窟艺术

滋润了你么

初写家书的老妻

端坐土炕上

煤油灯下写信的

分明是那

西子湖畔的秀巧织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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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原载《诗歌月刊》杂志2009年第9期;《中国作家》杂志2011年诗歌增刊(总第323期);《2010中国诗歌选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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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遥远的美丽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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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恋竟在远远

你我相对茫然

为何??为何我却在

蛙鸣蝉唱的夏秋

才会想起

才会茫然追寻你的踪影

你这寒风中袅娜的水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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恋爱竟已是遥远

似水流年??流年似水

已是稻穗飘香的秋

我却是道不尽的愁

不想你的冷傲绽放

使你我各在水的一方

  

爱恋竟在远远

一别经年??似水流年

你这傲霜的凌波仙子

岁月之舟已进秋的芦荡

芦苇茫茫??秋意迷离

迷离的你却

屹立在料峭的早春

  

慨然你我

相识在错误的季节

叹息你的如约

竟然是我的迟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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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原载《中国作家》杂志2011年诗歌增刊(总第323期);《诗林》杂志2013年第1期;《20112012中国诗歌选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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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狮子座流星雨》?????????????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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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寞无告的梵谷

罗列着光谱

标点着黑暗

星斗阑干的奇诡图案

浩瀚灼灼耀眼的天河

灿烂隐晦的神话之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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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二时十二分

东经113.3

北纬22.5

万千星辰??绽放

生命最后的璀灿

狮子座流星雨??刷亮

百年不遇情人节的夜空

是俗规??还是梦境

流星划落的一瞬

星语心愿将会美梦成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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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历历星宿来临的一刻

在暖暖天河划亮的一刻

在兆亿星球灿烂的一刻

在千载难逢稍纵即逝的一瞬

在欲说还休心愿涌现的一瞬

在只能许下一个心愿的一瞬

主啊??我祈求

无限的坐标下

永恒的隐喻下

冥冥星宿众神的脸谱下

主啊??我只有一个心愿

祈盼??星空下

你我的心愿一样?

(原载《中国作家》杂志2011年诗歌增刊(总第323期);《20112012中国诗歌选》)


《传说》?

哪年哪月

那个桂子飘香的牵手晨曦

那个荷香渺渺油桐伞下的午后

那个花灯中烟火里的元宵

那个石头记里的西厢往事

那个死与生又生与死

那个打不成又解不开的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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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你前世的守望

无奈却让你化成了

石头??却望不到头

盼不了

望不见

在江边守望千年的一个传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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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我无心却相遇

无缘

却千里寻觅

望得见

盼不了

化蝶双飞的前尘往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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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那的思绪如电闪

现世的我

惊疑前世

一个个遥远的爱情传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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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原载《青年文摘》2007年第1期;《诗刊》20101月(上半月刊);《2010中国诗歌选》;《20092011年优秀网络诗歌精粹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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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们是海鸟浪花》


今天,只关心爱情

只想你我瞭望远方

在海傍,看海鸟

在丛林筑巢在天边比翼

看浪花涛涛亲吻海岸

相拥亲昵嫣红笑容可掬如海鸟

依偎翩然穿梭深海珊瑚如游鱼

海天浑然一色

天地间只有你我

我们是海鸟浪花,是欢乐悠然

只想和你看海的辽阔?

(原载《南方日报》2016512日《海风》副刊;香港《香港诗人》2016年第4期;《诗林》杂志2017年第1期)?

(王晓波,1968年出生,中山市诗歌学会主席、中山市文联主席团成员、中山市作家协会第四届副主席、中国诗歌万里行组委成员、《香山诗刊》主编。曾获人民日报社作品奖、中山市优秀精神文明产品奖、中山文艺精品奖等奖项。著有诗集《生命·情感》、文集《银色的月光下》;其诗学评论《吹掉泡沫还诗歌以亮丽》(载《人民日报》2002611日)和《不敢苟同的错误诗学》(载《作品与争鸣》20037月)曾受到广泛关注;有作品载于《人民文学》《人民日报》《中国作家》《诗刊》《青年文摘》《意林》等刊物;作品入选《中国诗歌选》、《中国诗歌年度选》等多种选本。)